有一年,我在報上無意讀到一篇提及一位久未聯絡的中學中文老師的短文,剪了下來郵寄到學校地址給老師留念。這事情我後來失憶般忘得一干二淨。感謝科技,我在FB跟傅老師聯繫上,經她一提,我倒記起來了,然後約定找機會見面敘舊。今天回頭一看郵件,竟已是三年前的事。我的空頭支票開得爽,加上慣性健忘症,見面一事還是一如既往忘得不留痕。
今天年初八,開工第一天。我竟然再次無意翻看到同一篇短文,馬上發了簡訊,希望來得及跟老師拜個年才好。
黃葉轉綠的心情,傅承得《回神》,2008,大將出版社。
記憶大都給了猶太集中營,我的Krakow零碎的記憶包括,(1)花費了好幾小時候車,幾經輾轉最後只好乘搭計程車才找到的民宿,(2)先在民宿門口,後再在某教堂巧遇到的熱心叔叔,三番兩次都讓我們實在招架不住,(3)連續在兩個城市相逢,後來變成臉書友的香港年輕夫妻,(4)吃不慣的波蘭水餃(餡料有肉碎,或不同口味的果醬,咸或甜任選,蒸熟後淋上酸乳酪上桌),(5)在猶太區那家小餐館無意點到的好喝得難忘的番茄湯,(5)原來葡萄在歐洲是無敵廉價的水果,每公斤馬幣兩三塊,難怪葡萄酒可以當水喝,還有(6)那天傍晚那微涼的湖邊,開放的戶外攝影展,那些散步的無所事事的下棋的悠閒的,享樂的歐洲人。
最後,是這趟旅途最美麗的遺珠Kazimierz猶太區。走走停停浪費掉的屬於波蘭的最後一個下午,沒有更多時間,讓我只能快速拍下那些我走過的漂浮在半空的泡泡球就離開。一切都短暫而美好。
如果能再來,一定在這裡落腳。